chapter14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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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陸總這是怎麽了，你們倆吵架了？”嚴謹上班路過時正好看見這一幕。
如初搖搖頭：“沒吵架，嚴謹姐今天怎麽到的這麽遲，小寶鬧脾氣了？”
“不是小寶，早上和我家那位吵了一架。”說完，瞟了一眼如初，見她低著頭不說話，還以為她不好意思開口，拍了拍她的肩膀道，“男人嘛，都一個樣，有時候跟小孩子似的，陸總每天那麽忙，吵架也是正常的，你多哄哄就好了。”
如初抿嘴一笑：“嚴謹姐，陸淺知私底下到底給了你們什麽好處，你們一個個的都為他說好話？”
嚴謹一楞，笑著推她：“哪有什麽好處，要說真偏袒他，還不巴不得你們分了，那麽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，偏偏被你遇上了……”
如初挑眉，心底卻暗道：那可不一定，陸淺知那冷淡的性子擱誰受得了，也就是她從小便習慣了，才覺得無所謂。
“我聽悠姐前幾天說凱文最近會來中國，也不知亞研那麽又要出什麽新作品了？”嚴謹隨口一說，如初卻想起方哲理給她的那封信。
說不心動，那是假的。
若是沒有陸淺知，便是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也阻礙不了她的腳步。
但偏偏誰讓她又遇見了他……
下午的時候，方哲理直接闖到她辦公室樓下。
“餵，你考慮好了沒有，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。”
“考慮好了，哲理……”
他多了解她啊，當她這麽叫他的時候，他就已經知道了答案。
“哲理，謝謝你為我……”
“顧如初你給我下來，立刻馬上!”
電話斷了線，如初嘆了口氣。
“如初姐，誰啊？”傾心問。
“哦，一個朋友，我出去一下，你幫我看著點。”
“好。”
大雪從昨個就開始下個沒完，路上積了厚厚的雪，天卻是晴的。
方哲理穿著大衣圍著圍巾站在樓下，低著頭嘴角緊緊的抿著，陽光打在他身上卻讓人感覺不到溫暖。
“你怎麽不進去？”如初叫他，“要不去旁邊的咖啡店坐坐？”
方哲理見她過來，擡起頭朝她彎了彎嘴角，笑意卻未達眼底。
“不去了，我一會還有事。”本不想耽誤時間，註意到她從空調間出來連外套都沒穿，就穿了件毛衣，嘆了口氣，“走吧，天太冷了，突然想喝咖啡了。”
如初在意大利的幾年，早把他的嘴硬心軟的性子摸的一幹二凈，聳了聳肩走在他後面。
“一杯意式咖啡，一杯拿鐵，謝謝。”方哲理說完話，雙手插在口袋裏，一雙清澈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。
“怎麽了，我臉上有東西嗎？”如初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臉。
方哲理移開目光，低頭悶聲問她：“他……對你好不好？”
如初微微一楞，才知道他說的是誰，點點頭：“嗯，他對我挺好的。”
方哲理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黯淡，隨即扭開頭：“能有多好，我回來難道他沒和你吵架？”
如初垂了垂眸，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，不由的紅了臉。
“吵了，但是不怪他，是我之前沒和他說清楚。”如初頓了頓，道，“其實，我騙他挺多事的，但他都忍下了。”
方哲理突然笑了，眼神中迸出一絲不甘：“你倒是大方，我看全天下最傻的也不過你了，人家搖身一變成了秦家大少，你這個顧大小姐卻在這小工作室裏看人臉色拿著五千塊的工資，顧如初，難道你就沒想過顧家為什麽會敗落至此？”
顧如初的臉色有些難看，說出的話卻是斬釘截鐵：“我信他，秦家是秦家，他是他，若是他真的做了對不起秦家的事情，你是知道我性子的，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他。”
方哲理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，淡淡的道：“罷了，我說的再多都沒用，昨天的禮物看了嗎？”
話剛出口，方哲理卻後悔了，這句話是廢話，但是他多麽希望她能重新考慮一下。
如初點點頭，感激的笑：“嗯，真的謝謝你，Noah。”
方哲理沈寂半響，突然擡起頭，眼神希冀的看著如初：“你要是真的謝我，就陪我回意大利，到時候你跟著凱文繼續深造，我在家裏為你做飯，你不想洗衣服也沒關系，以後家務都我做，你就安心做你想做的事情，等你學完了，之後你想去哪我便跟你去哪……”
說到最後，方哲理的聲音有些細微的顫抖。
如初看著他，不可思議的開口：“……那你爸媽呢，你姐呢？”
方哲理的語氣激烈：“只要你同意，不必管他們的意思！”
如初看著他，緩慢的搖搖頭：“Noah，你明知道答案的，為何還要來讓我難受？”
方哲理看著她眼神中的堅定，心底最後一絲期望也落空，垂下頭低低的笑：“難受？有時候我真覺得你這女人的心是冷的，怕是我這輩子都捂不熱了。”
顧如初沒有再接他的話，方哲理的目光落在窗外的積雪上，眼神清澈。
“到底還是下雪了，還以為會給你個驚喜的，沒想到……”
如初也轉過頭望著這遲來的大雪，目光清澄：“若是沒有他，我會跟你走的……”
方哲理苦笑著搖了搖頭，站起身來，走入風雪之中，回過頭時，對她微微一笑，輕輕的對她道。
“初丫頭，你要幸福。”
顧如初看著他一如當年的笑容，恍惚回到最後兩人告別的時候，他也是這般對她說再見。
如初揮了揮手，學著他的樣子並未發出聲音來：“方哲理，謝謝你。”
若是沒有陸淺知，我縱然有一千個一萬字理由，我也會跟你走，但……就陸淺知這三個字，我的心就已經做出了選擇。
謝謝，感謝你這麽多年的照顧，但是我仍想賭一把，賭一把我的愛情不是一廂情願，而是兩情相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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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初搖搖頭：“沒吵架，嚴謹姐今天怎麽到的這麽遲，小寶鬧脾氣了？”
“不是小寶，早上和我家那位吵了一架。”說完，瞟了一眼如初，見她低著頭不說話，還以為她不好意思開口，拍了拍她的肩膀道，“男人嘛，都一個樣，有時候跟小孩子似的，陸總每天那麽忙，吵架也是正常的，你多哄哄就好了。”
如初抿嘴一笑：“嚴謹姐，陸淺知私底下到底給了你們什麽好處，你們一個個的都為他說好話？”
嚴謹一楞，笑著推她：“哪有什麽好處，要說真偏袒他，還不巴不得你們分了，那麽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，偏偏被你遇上了……”
如初挑眉，心底卻暗道：那可不一定，陸淺知那冷淡的性子擱誰受得了，也就是她從小便習慣了，才覺得無所謂。
“我聽悠姐前幾天說凱文最近會來中國，也不知亞研那麽又要出什麽新作品了？”嚴謹隨口一說，如初卻想起方哲理給她的那封信。
說不心動，那是假的。
若是沒有陸淺知，便是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也阻礙不了她的腳步。
但偏偏誰讓她又遇見了他……
下午的時候，方哲理直接闖到她辦公室樓下。
“餵，你考慮好了沒有，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。”
“考慮好了，哲理……”
他多了解她啊，當她這麽叫他的時候，他就已經知道了答案。
“哲理，謝謝你為我……”
“顧如初你給我下來，立刻馬上!”
電話斷了線，如初嘆了口氣。
“如初姐，誰啊？”傾心問。
“哦，一個朋友，我出去一下，你幫我看著點。”
“好。”
大雪從昨個就開始下個沒完，路上積了厚厚的雪，天卻是晴的。
方哲理穿著大衣圍著圍巾站在樓下，低著頭嘴角緊緊的抿著，陽光打在他身上卻讓人感覺不到溫暖。
“你怎麽不進去？”如初叫他，“要不去旁邊的咖啡店坐坐？”
方哲理見她過來，擡起頭朝她彎了彎嘴角，笑意卻未達眼底。
“不去了，我一會還有事。”本不想耽誤時間，註意到她從空調間出來連外套都沒穿，就穿了件毛衣，嘆了口氣，“走吧，天太冷了，突然想喝咖啡了。”
如初在意大利的幾年，早把他的嘴硬心軟的性子摸的一幹二凈，聳了聳肩走在他後面。
“一杯意式咖啡，一杯拿鐵，謝謝。”方哲理說完話，雙手插在口袋裏，一雙清澈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。
“怎麽了，我臉上有東西嗎？”如初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臉。
方哲理移開目光，低頭悶聲問她：“他……對你好不好？”
如初微微一楞，才知道他說的是誰，點點頭：“嗯，他對我挺好的。”
方哲理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黯淡，隨即扭開頭：“能有多好，我回來難道他沒和你吵架？”
如初垂了垂眸，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，不由的紅了臉。
“吵了，但是不怪他，是我之前沒和他說清楚。”如初頓了頓，道，“其實，我騙他挺多事的，但他都忍下了。”
方哲理突然笑了，眼神中迸出一絲不甘：“你倒是大方，我看全天下最傻的也不過你了，人家搖身一變成了秦家大少，你這個顧大小姐卻在這小工作室裏看人臉色拿著五千塊的工資，顧如初，難道你就沒想過顧家為什麽會敗落至此？”
顧如初的臉色有些難看，說出的話卻是斬釘截鐵：“我信他，秦家是秦家，他是他，若是他真的做了對不起秦家的事情，你是知道我性子的，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他。”
方哲理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，淡淡的道：“罷了，我說的再多都沒用，昨天的禮物看了嗎？”
話剛出口，方哲理卻後悔了，這句話是廢話，但是他多麽希望她能重新考慮一下。
如初點點頭，感激的笑：“嗯，真的謝謝你，Noah。”
方哲理沈寂半響，突然擡起頭，眼神希冀的看著如初：“你要是真的謝我，就陪我回意大利，到時候你跟著凱文繼續深造，我在家裏為你做飯，你不想洗衣服也沒關系，以後家務都我做，你就安心做你想做的事情，等你學完了，之後你想去哪我便跟你去哪……”
說到最後，方哲理的聲音有些細微的顫抖。
如初看著他，不可思議的開口：“……那你爸媽呢，你姐呢？”
方哲理的語氣激烈：“只要你同意，不必管他們的意思！”
如初看著他，緩慢的搖搖頭：“Noah，你明知道答案的，為何還要來讓我難受？”
方哲理看著她眼神中的堅定，心底最後一絲期望也落空，垂下頭低低的笑：“難受？有時候我真覺得你這女人的心是冷的，怕是我這輩子都捂不熱了。”
顧如初沒有再接他的話，方哲理的目光落在窗外的積雪上，眼神清澈。
“到底還是下雪了，還以為會給你個驚喜的，沒想到……”
如初也轉過頭望著這遲來的大雪，目光清澄：“若是沒有他，我會跟你走的……”
方哲理苦笑著搖了搖頭，站起身來，走入風雪之中，回過頭時，對她微微一笑，輕輕的對她道。
“初丫頭，你要幸福。”
顧如初看著他一如當年的笑容，恍惚回到最後兩人告別的時候，他也是這般對她說再見。
如初揮了揮手，學著他的樣子並未發出聲音來：“方哲理，謝謝你。”
若是沒有陸淺知，我縱然有一千個一萬字理由，我也會跟你走，但……就陸淺知這三個字，我的心就已經做出了選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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